越人歌

最爱少年心性,素喜豪气干云。
平生最快慰,年少逢知己。
天下寥寥,
苍生涂涂,
诸子百家,
唯我纵横。

影子(嬴驷中心片段)

一个嬴驷重生的脑洞片段,想到就随手写了。几乎看不出cp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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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来的时机实在是很巧。


商君已经下狱三日,而他面前摆着一方诏书。


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

嬴驷想,也许商君之死是他永远避不过去的一关,以至于重来一次也再无缓和的余地。


他并不讨厌商君,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曾隐隐畏惧过这个人,但这种畏惧在他成为秦国的国君之后迅速消退了。


当他站在公父曾经的位置上,商君高大的形象就缩小而变得清晰。他是大秦忠实的臣子,公父坚贞的大良造,却不是他嬴驷的臣子。他是新法的制定者,因而无可避免的和公父一起成为了秦法的化身。


年轻的君王初次登上权力的高台,踌躇满志之时,却看见公父的影子站在那里,固执地不肯离去,不肯放手把这个国家交给他年轻的儿子。


这个影子的名字便是商君。


无关商君究竟是个怎样的人,也无关那些流浪的岁月,每一个新任的君王都会伐去前朝枝繁叶茂的大树,只因为他们的根扎在比自己站的更高的地方。


而如今,数十年后的秦惠文王以年轻的面貌和沧桑的心重登上这座高台,再去看那个影子的时候,感觉到的不再是冰冷的愤怒,而是悠远的怀念。


那些过往对公父的怨恨早已在漫长的岁月里消散,嬴驷甚至不再记得公父的脸,但他记得秦国的疆域,记得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。他已然清楚自己不是幼小的秧苗,而是庇佑秦国的山岳。他脚下堆积的功业让他目光坦然,脊背挺直,无惧与任何人对视。


于是他不再看到父公,那个影子转过身来显露出自己真实的面貌。

一袭白衣的大良造站在那里,长风吹动他的衣角,霜雪染白他的鬓发,他像一株苍老却挺拔的松柏,深深扎根在秦国的土地上,却也显出深深的疲态来。


毕竟,青山已逝,松柏何存?


他的样子让嬴驷想到另一个人,一个与商君全然不同的人。


“张仪拜见君上。”记忆里他的相国朝他行礼道,也是一席白衣,笑容却洒脱张扬。


商君也曾与公父彻夜相谈,也曾踌躇满志意气风发。


在他身后,张仪又会如何呢?


嬴驷提笔的手顿在了诏书之上,墨汁砸在丝绢上,染出一滩污渍。

他把丝绢推到一边,“赵良,”他说,“重拟一份诏书,改车裂为枭首。”


FIN


私以为我驷对商君最体贴也不过是给个稍微体面点的死法了,这两人之间只有敬意,毫无情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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